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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图书电子商务的“国家队”

2000-07-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访中国出版对外贸易总公司吴江江总经理 我有话说

中国现代书店作为国内第一家网上书店,其历史身份当为书业所铭记;同在三年前,当另一位先驱未做成一笔电子商务便无声无息地自生自灭时,它三年短暂而漫长的不平路值得我们去总结;而当许多处于亏损状态的网上书店忙于“烧钱 、大肆宣张时,我们惊异于一支电子商务做得如此出色的“国家队”紧张而有序地默默地劳作着。

作为一位被《出版广角》评选为新中国出版50年10位管理专家之首的行家,谦和的外表掩不住吴江江总经理那些新鲜而锐利的思想。中国现代书店三年崎岖路上,洒着吴总和他带领的团队沥沥心血。吴总和阚晓芒总工程师在《国内首家网上书店:上下求索三年整》一文中回望了这些历程。在竞技体育中,国家队是这样一种概念:他们由千挑万选的精干人员组成,他们拥有精良的设备,他们使用不为外人所知的训练方法。而由国企组成的图书界“国家队”却带有另一番情形:他们受计划经济的积习所累而负担沉重,他们受管理机制的制约每前进一步要比民企和外企付出多得多的努力,他们输不起又不服输。这位前新闻出版署计划财务司司长务实的言谈使得这次访谈带上了一丝改革呼唤者血性的色彩和商战中弥散着的硝烟的味道。

吴总提出的这支用高科技武装起来的“国家队”将尽最大努力打进世界主流中文图书市场的目标是令人振奋的。回想最初带团去美国,见到那里的中文图书全是港台版时吴总说心里真不是滋味。确实由于经济、文化差异,港台版图书在欧美市场上有优势,但是港台通过购进内地简体版权,再转成繁体版销往欧美,就说明我们的工作远没有做到位。为了抢占海外中文图书市场,中国现代书店最先建立了面向欧美的网络,并通过美国花旗银行实现了网上结算。现在国外的订单直接Mail过来,一些大图书馆一上班就打开他们的主页浏览下载,网上的信息发布和交换成为与欧美业务的主要手段。吴总承认我们的图书还没有进入欧美主流中文市场,但“国家队”要发展就必须与国际接轨,由此看来为了国际业务的顺利接轨推行电子商务是太有必要了。

建立了面向亚洲的“中国现代书店朝晖网络”后,吴总率团在1997年8月访问台湾。人们惊呼:“中国内地也有如此高水准的网上书店!”网上购书成为台湾地区购买内地版图书的最佳途径。客观上不仅起到了开发市场的作用,也对两岸三地出版交流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亚洲地区在网上业务的订单要占到总业务量的70%-80%,市场的前景十分看好。与此相比内地网上售书则刚刚起步,但市场潜力巨大。

说到人才,吴总很是动情,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各家网上书店在人才的争夺上都不惜血本。吴总认为中国现代网上书店成功地运作了三年,根本上就在于他们拥有一批优秀人才。现在有些网站利用资金优势到处挖人,动辄年薪几十万,使“国家队”人才大量流失。他们的总工程师阚晓芒,从日本留学归来后一直从事信息化建设工作,有些网站挖过他,但他不为所动。吴总承认他们的待遇在国企中只能算是一般的,面对诱惑还要讲个精神作用。但在人才大量流失的同时,也该思考为什么我们国企的骨干比民企、外企待遇低?吴总急切地认为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不要等人才都流失了再去反省。应该有危机意识,否则这将成为中国出版改革的瓶颈。

关于泡沫经济的提法,吴总认为没有泡沫就没有鲜啤酒。从世界近现代三次工业革命看,我们只是看到和享受了其革命性的成果。但是每一次革命也都引起了全球性或地域性的产业结构调整,这种进步是以大批企业倒闭和工人失业为代价的。

吴总说,虽然图书是一种公认的最适宜电子商务的商品,但目前的国情也决定了在中国作电子商务决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需要时间、耐心,需要有仁人志士来共同培育这个市场。

在图书电子商务存在潜力的同时,国内图书界,尤其一些领导人士对电子商务的认识却令人担忧。如果BtoB模式能够在近几年迅猛发展,目前还在建设的动辄几万平方米的批发中心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BtoC模式再跟上来,那么店面书店,尤其是一些不适应市场经济的国有书店又将要何去何从呢?在这个变革的时代,竞争会更残酷,其结果只会剩下最便捷的交易方式和以最小成本换取最大利润的最终目的,对此吴总认为有战略眼光的领导应该看到这个问题,要保持头脑的冷静,站在时代前沿去思考问题。

谈及中国现代书店未来的发展,吴总说,中国出版对外贸易总公司有向世界各地出口图书20年的业绩,出口总额占中国出版物出口的三分之一。与我们的网上书店同时建立的跨地区、跨国界、跨所有制的中国现代书店连锁店目前已超过100家,在技术上兼有B2B、B2C、B2BC功能,已经开始形成出口基地+连锁经营+网上书店的统一品牌、统一管理、统一采购、统一配送、统一形象宣传的优势互动的经营模式。

站在这个位置就不会甘心失败,吴总说,拥有中国出版对外贸易总公司这样一片大舞台,我们就要尽全力唱好这个角色,在参与国内国际市场竞争中,尽管我们处境很难,但也决不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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